谢拾竟是不曾受到丝毫冷落。

谢拾对他这份本领颇为叹服。虽说自己也是交游广阔的人,不过二人走的显然不是一个路子,谢拾大多时候凭才华开道,而严元浩主打的则是风趣讨喜、幽默可亲。

一顿飨宴,宾主尽欢。

而与谢拾一番畅谈的众人皆如沐春风,不得不承认钱致徽对他的推崇很有道理。

才华好,相貌好,性情也好。

这样的人物谁会不想结交呢?

依旧是说话最好听的严元浩道出众人心声:“今日不来,不知府上藏有如此大才。钱兄啊钱兄,你不厚道。既请来谢兄这等人物,何不早些与我们引荐?”

再次被打趣“不厚道”的钱致徽:“???”看来这个朋友不能要了。

“新娘娶进房,媒人扔过墙,大抵就是如此罢?”他目光幽幽,语气亦幽幽。

撩拨要适度,今日份已达标。严元浩清咳一声,换了个话题:“果然是马上就要当新郎官的人,没成婚都惦记着新娘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钱致徽当即被闹了个大红脸。

众人一齐哄笑起来。

一顿饭下来,众人顺便商定半个月后迎亲的章程,其中诸般细节不可有丝毫错漏。

为求稳妥,谢拾提议之后抽空模拟排练一遍,以免到了迎亲之日不小心忙中出错。

在座的皆非酒肉朋友,闻言并不嫌烦,反而纷纷赞道:“谢兄考虑十分周全。”

宴后,众人相约下次一道游玩,听谢拾提及游学而来,欲与江南俊彦砥砺学问,便有人想了一想,与谢拾道:

“江南文风鼎盛,风流才子数不胜数,与别处不同。纵然是湖广解元,未必就能被高看一眼。谢兄欲叩开江南士林,当先寻敲门之砖。”

话说得委婉,言下之意便是江南士子大多眼高于顶,想以文会友,未必有人搭理。这样的傲慢,大部分读书人都很难接受。

然而他们的确有足够的实力如此傲慢。

昔年曾有北地某省解元往江南某书院一行,却在辨经之中被书院学子驳得面红耳赤,掩面而走。从此江南士子愈发得意,每每言及“北地某省解元不过是短中取长,南士若是能应考,解元之位亦手到擒来”。

湖广虽非文风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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